远方的兄弟可好?
陈若梦
是的,此刻,从每一滴水珠里,寻找你的身影,从每一份怀念中梳理我们所有的过往。
拨开记忆中笼罩在我们头顶的阴霾,小潘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10年了。可他似乎依旧清晰地站在我们面前——宽宽的肩膀,黝黑的皮肤,每天都象上了发条似的忙碌着。他的桌下压着一张纸条——“我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掌控生命的厚度”他依此自勉。
谁料到一语成谶,小潘是家中的顶梁柱,母亲常年有病,家中的大事都是他顶着,不想麻绳总是从最细的地方断。2007年4月底,我还给他发短信,相约五一假期期间大家聚一聚,叙叙旧,可谁料到转眼间阴阳相隔,叹人生无常,岂是我辈能参透的。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和小潘1995年先后到公司上班,下班后经常去翔子的宿舍鬼混。一帮年轻人喝着啤酒,猜拳吃西瓜,对隔壁影楼的小姑娘评头论足的情景历历在目。随后调整岗位,我和小潘到了一个部门,接触的就更多了,期间去河西出差,小潘是那种挨着枕头就能睡着的人,而我晚上在他的鼾声中只有辗转反侧,数了很多的羊。
游览酒泉的鼓楼,说起公司的事情,小潘那种“一根筋”似的执着让我刮目相看,身上的闯劲是同龄中人少有的。
1998年底,小潘辞职,开过咖啡屋,卖过照相器材,骑着一辆摩托车风里雨里的忙活着。再多困难,他依然坚持常年资助贫困学生,他的坚持,是希望,从每一个学生身上看到新希望。正因为心怀希望,小潘的生意做得顺水顺舟。可谁知道背后的无奈和惆怅。
逝者已矣,我们不愿记住的这天,注定会永远铭记在心。2007年参加小潘的葬礼,黑镜框里的小潘一脸严肃,其母坐着轮椅放声大哭,虽是立夏时节,寒风依旧萧瑟,悲伤的不能自已。
这么多年,每次老同事们的聚会,总是感觉少了一个人的存在,少了谁,大家心知肚明,可我们都小心翼翼的回避着这个话题。可每个人都和着一份怀念喝着吃着。酒入愁肠惹人醉。
自是男儿已生悲!其后朋友们都为稻粱谋,相约一起扫墓祭奠,竟不能成行。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不知远方的兄弟可好? 每一滴水珠都映照着一个天堂,每一份怀念都承载着一个灵魂。此刻,我们已在怀念!
陈如梦文
生与死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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