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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轨助跑独轮车
——千阳籍军旅作家兰必让事略
作者:蔺东学
读罢千阳乡党郑江泉、朱维二人合写的长篇访谈录《独舞金城之巅的“文字侠”,——访千阳籍著名军旅作家兰必让》一文,掩卷静思,感慨良多。
军旅催生文学情
兰必让,1936年6月出生于千阳县水沟镇夹咀村三组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儿时取名兰恒志,曾用名兰璧让。少年时在皇渡村的昙花寺小学就学至四年级辍学。1951年在“抗美援朝”征兵令下达后,年仅15岁的兰必让在家乡报名应征,当时的他个头不甚高,身体很瘦弱,体重只有37.5公斤。入伍后部队领导因他年龄小,就留在国内,他被分配到西北野战军第3军团11师33团服役。
1952年甘南藏族自治区,一些在该区解放战役中潜藏下来蒋、马匪徒看到“美帝侵略”朝鲜,全党全民“抗美援朝”有机可乘,,煽动地方发动叛乱,烧杀抢掠,袭掠牧民,偷袭地方政府机关,伏击运输车辆,杀害地方干部,严重地干扰地方各级政权建设。依据匪情,兰州军区党委决定:成立甘南剿匪纵队。9月4日,兰必让所在的连队奉命奔赴甘南投入剿匪斗争。
经过近两年的艰苦战斗,有些战士在剿匪战斗中献出了年青的生命,兰必让所在部队终于光荣完成了上级交付的剿匪任务,光荣地返回了军区。近两年的战斗生涯让兰必让目睹了匪徒的残暴和我军战士的英勇顽强;剿匪战斗的经历给兰必让从体质到精神和生活习性都形成了一种炽热的历练,丰富了他的人生阅历。为他后来动笔创作长篇小说《草原剿匪》积累了丰富而又鲜活的素材。
1958年甘南剿匪全部结束,部队也随即转入和平年代的经济建设。全军倡导大学文化科学知识,兰必让仅有小学四年级程度,他积极报告进入文化补习班。补习班带课教师让他们每月都要完成相关写作练习,他就以甘南剿匪中的见闻为素材,写了一篇处女作《送信》。老师看后觉得还不错,让他再作修改,后来此文在《解放军报》发表,这是他步入文学殿堂迈出的成功第一步。在文化补习班通过刻苦认真学习,他的写作技能日益提高,此后不断向《解放军报》撰写新闻稿件,他废寝忘食的学习精神受到学友们的衷心称赞。
通过长期的学习和知识素养的积累,甘南剿匪的激烈战斗情景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使他萌生了把这段难忘的经历写成书的想法。于是他1960年开始动笔,坚持业余写作,为了不误工作,常常挑灯夜战通宵。经过反复修改,五易其稿,直到1965年将书写成。原拟书名《没有发出的电报》,正当他准备交到出版社审稿时,,他还未出版的作品就被“”批判为“大毒草”。他本人被限制人身自由80多天,并被大会批斗四次,逼迫写检查材料7份。时过9年,,甘肃省人民出版社以探索出版之路的姿态邀请兰必让修改书稿,并协商改定书名为《草原剿匪》,他对书稿内容作了5次修改。1977年该小说作为甘肃省建国后第一部长篇小说正式出版发行。后来还重印两次,发行8万册。依据小说该书又被改编成连环画上、中、下三册,发行47万册。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又改编成全一册连环画发行34万册。这部小说犹如那个时代的南瓜和马铃薯补充了几代人饥饿但却很亢奋的精神需求,让那个时代人们真实全面地感受到了正能量的热度,突出服务功能,让战争历史获得“新生”。
终生勇攀“文字塔”
跃身文学殿堂,并取得辉煌成就的兰必让,到2015年,已步入79个人生的春天。我从郑江泉亲临兰州的采访中看到现在的他“披一件八十年代流行的旧黑呢子大衣,高大魁梧的身板,消瘦而笔直。稀疏的头发虽用染发剂漂染过,但两鬓还是藏不住印证沧桑岁月的银丝。脸颊狭长,左腮略有凹陷,鼻梁坚挺,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慈祥、温润而深邃,一瞥一笑间闪烁着灵慧而睿智的光芒”。这就是兰必让,一位千阳热土上出生的军旅作家的全真印象。然而从年龄角度讲,他确实已是一位耄耋寿老了。
一位大作家,身居42平米的居室,并从中切割成客厅、书房、卧室、厨房、卫生间五个小“火柴盒”。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蜗居”。其中的家俱呈设之背时皆已不须缀言。“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兰老至今孑然一身,一直未婚。因而在退回工作岗位之后,他不仅每日间笔耕不辍,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每天还要独奏这锅碗瓢盆交响曲,自己买菜、买面粉,自己做饭自己吃。然后就读书看报写文章,他没有电脑,仍然用一支笔一个字一个字地宣泄着他心爱的文字。生病时就一个人去医院看医生。”这一切在有社会和家庭两个属性的人看来:兰必让这种为人处世的方式是很孤独和难以理喻的,但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社会属性中的他来说,他并不这样认为。他感到能在他的思考和他所终生追求的文山字海中遨游,他觉得内心是充实快乐的,精神是舒坦的,是不存在孤独和寂寞的。要不一位79岁的耄耋老人,为什么还会这么富有生活气息,就是他这种“文字侠”的忠肝赤胆在鼓舞着他,激励着他,给他梦想和动力。作为甘肃省和兰州军区的著名作家,他认为他有那么多的热心读者这就足够了,虽然终生未曾婚娶,没有一男半女,而他所拥有了数十万读者,这就足够了。这正是他在别人难以理解和不可思议中孤军奋战的强大精神支柱。他还在奋力拼搏攀登他心目中神圣的“文字塔”,不歇,不疲,孜孜为乐,心神愉悦。
精神富足硕果丰
兰必让被文学界同仁誉为“金城之巅的‘文字侠’”军旅作家,实在是当之无愧,可喜可贺。因为他用一支充满战斗激情之笔已在读者心中树起了丰碑。他的作品有长篇小说《草原剿匪》,短篇小说《赌徒》、《将军之死》、《默默有言》、《相同的时间》、《逝者如斯夫》、《二五一三》、《危险时刻》等,散文《将军三题》、《游金山寺重说法海》、《来自福建前线的报告》、《因为她漂亮》、《难忘“为民流血碑”》、《见“拆”心喜》、《下“海”这天》、《难忘的一张反对票》、《匹夫无事忧天倾》等,文学评论《报告文学必须真实》、《“清明”诗与“杏花村”》、《<重庆谈判>巨片意识》等。其中短篇小说《逝者如斯夫》、评论《独具匠心的细节和情节》获甘肃省短篇小说和文艺评论一等奖。《<重庆谈判>的巨片意识》获全国影评三等奖。出版的写作工具书有《公文写作常识》和《公文写作方法》,著有杂文集《第三只眼》,并参与了《甘肃省·电子工业志》的编写工作。时至今日仍在编写《陕西方言俗语辞典》。他这种“老牛明知夕阳短,不须扬鞭自奋蹄”的执着精神实在让人仰首敬观。
我对于兰老不仅仰观,而且更重要的是敬佩他的忧国忧民的博大胸怀。从他的散文集《第三只眼》一书的序言《温水煮青蛙》为题,就大胆抨击鲁迅亡故之后,鲁迅精神就已不复存在,今天的杂坛不过“温水煮青蛙”而已。还有那《我们正在改写历史》、《美国猴子称大王》、《西方民主和法国总统的尴尬》、、《真话与领袖隔着一堵墙》、《闭上左眼看“土豆烧牛肉”》这些文题,就可以见识一位西府作家深邃独到的锐利目光,俯瞰四海,统观世象的作家胸怀,文字就是他的亲人,文学给予了他和别人一样的喜悦。
纵观兰必让这样辉煌而又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爱情生活缺席,家庭伦乐缺位”,而文化精神生活却在他的心灵中如烂漫山花姹紫嫣红、硕果累累。他虽与爱情失之交臂,却写出了精辟、深刻的《兰氏爱情格言》。多少寒来暑往,多少晨钟暮鼓,唯有一盏青灯和一本本永远也读不完的书籍为伴,他超脱了孤独和寂寞,视窗外那物欲横流的缤纷和诱惑为身外之物。他就是这样依他的社会属性这根单轨,含英咀华,推着他的人生“独轮车”来书写着他瑰丽的人生,贡献着沁人心脾、豁人耳目的文学作品,出彩着他的“文学梦”,影响当代,流传深远,生命精彩人敬赞。
七律·悼千邑文坛不老松
蔺东学
兰天白云均垂泪,
壁星坠落兰州地。
让人常思其文采,
先对英灵作告慰。
生来一世真传奇,
您今长辞尘世去。
走完灿烂辉煌路,
好到九霄天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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